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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青古山下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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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與婦人看上去都是四十上下的樣子,都盤腿坐在老人身後,不過中年男子乃是一位古聖,而且是古聖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成就人仙。

婦人則是走的神魂元神一途,竟然又一位紅塵仙。

而老人看上去就太老了,完全不知年齡,臉上溝壑縱橫,頭發都快掉光了,胡須花白,不過卻也只剩幾根,皮膚全是褶皺,瘦骨嶙峋,簡直就是皮包骨頭,如果躺下閉上雙眼,幾乎不會有人認為這個老人還活著,然而,這竟然也是一位人仙。

青古鎮外,誰都不知道,這裏竟然來了兩位人仙境的絕世強者,無論是這位老人還是之前那位年輕的人仙,走出去都是能夠使得整個天元大陸顫抖的人物。

這可不是空話,開玩笑,一個人仙出世,誰人不懼?誰人不怕?縱然同是身為人仙境的強者,出手前也得在心中掂量幾分。

當然,像飛仙宗宗主姚天河以及萬古門的大尊龍劍無淚那樣的存在自然不能不算在其內,要知道,姚天河在不久前才剛剛斬仙呢,而龍劍無淚更是在諸多聖地以及古老世家中擁有不少傳說,之前在萬古門中,一件攔腰斬斷穿有古血鎧甲的太上長老,其實力之強,也是不可想象。

突然,寶扇周圍空間一震,一個年輕人就這樣出現在三人面前,毫無征兆,正是之前那位年輕人仙,不過他並沒有到寶扇上去。

而是就這樣站在虛空之中,微笑著對寶扇上的老人說道:“玄天兄,別來無恙?”

“帝刀門,劉俊大尊?多少年不曾出世,想不到竟也對這鎮仙窟感興趣?”老人微微點頭致意,“上來一敘?”

中年男子與婦人見到劉俊這麽一位人仙到來,頓時如臨大敵,這可是一位人仙啊,不過老人卻是對他們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如此,這才使得中年男子與婦人放松下來。

一位人仙,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存在,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人仙,生機旺盛,氣血鎮天。

雖然接到了老人的邀請,不過這位劉俊大尊卻並未踏上寶扇,而是對老人說道:“想來這一次青古鎮是在劫難逃了,不過鎮仙窟我帝刀門乃是勢在必得,元靈山歸你們,如何?”

這劉俊大尊一句話,竟是直接說明了來意,竟是在分配利益。

“鎮仙窟我們也勢在必得,大尊,各憑本事吧。”老人搖了搖頭,對人仙劉俊說道。

“好。”劉俊大尊也不多言,“既然玄天兄都如此說,那就各憑本事,打擾了。”說完,直接抽身離開,一晃即逝,這次卻是連虛空都沒有震動一下,人就不見了。

“族祖……”中年男子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人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怕我老了?實力不行了?你還太年輕,看不到那麽遠,這鎮仙窟我們玄氏部落必須得到,哪怕死上九成九的族人也在所不惜,只要不死光,有了鎮仙窟,我玄氏部落終將會有一天再次崛起的。”

“現在的輝煌只是暫時的,我一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又還能蹦跶多久呢?何況我本就時日無多,壽元不足十年,我已經看到盡頭了,這一次,哪怕是拼上我這條老命,也要為我玄氏部落打下一個永久的根基。”

“族祖。”婦人有些不忍,聽到這一番話,她明白,族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玄氏部落著想,為的是給玄氏部落留下一個長遠永久的根基,只要有了鎮仙窟,不愁玄氏部落不能崛起。

……

黑夜離去,大日初生,一輪火紅太陽從天地盡頭緩緩升起。

花語芬芳,流水汨汨,有巨禽橫空飛過,傳來鳴叫,也有古獸在大山中跳躥,傳出吼聲。

齊白就這樣在懸崖邊上坐了一夜,睜開雙眼,就是一輪正在升起的紅日,此時的齊白,心境格外安寧,仿佛古井無波。

他站起身來,朝懸崖下邊看去,竟是一處山谷,是青古山與旁邊一座大山形成的,山澗有霧氣繚繞,氤氤氳氳,看不真切,不過齊白能夠感受得出來,這谷底怕就是青古山的山腳,從這到谷底,千丈不止。

“記得當初那歌聲便是從這山谷中傳出,我得下去看看,若是有緣,能夠再聽得一遍,對我來說,怕是有不少好處。”齊白看著面前懸崖下的山谷想道,當時他初一聽到那道歌聲,便直接被帶入了一股意境當中,十分玄妙,若是能夠多聽幾遍,對於今後從真元境突破到上武境絕對有很大的好處。

一想到此,齊白直接用元神托住肉身,縱身朝著懸崖跳了下去。

來到谷底,齊白四處打望,卻什麽也沒有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不過這谷底有許多花草,有桑樹,還有一片竹林,一條青石鋪就的幽深小道,一條不到丈寬的小溪流。

雖然沒有發現這裏有人,但是憑借著直覺,齊白覺得這裏必然有人居住,打理著這裏的一切。

沿著這條青石鋪就的幽深小道,齊白向竹林走去。

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看見,竹林那邊有炊煙裊裊升起,不但如此,那裏還傳來了琴聲,所彈正是齊白上山時聽見的歌聲曲調。

琴聲不急不緩,婉轉連綿,悠揚悅耳,如鳴佩環又似泉水叮咚,餘音裊裊,響徹竹林,回蕩山谷。

聽著聽著,齊白開始閉上雙眼,步伐隨著琴聲的起伏變化而動,時快時慢,時急時緩。

不知不覺間,齊白走入了竹林,竹林間霧氣迷蒙,濃如漿液,十米之外都不見人影。

但是齊白的步伐並沒因此而停下來,仿佛周圍一切他都看不見似的,也沒有絲毫察覺,似乎就是隨著琴聲的起伏而動,一步又一步走向竹林深處。

在竹林深處,有幾間竹屋,其中一間竹屋正不斷的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炊煙,而在竹屋前的空地上,一個年輕女子正在撥琴,一撥一挑都妙到巔毫,恰如其分,如羚羊掛角又似香象渡河,每一次都如同在撥弄人的心弦,不急不緩,渾然天成。

這一幕,一個女子,一張琴,幾間竹屋,一片竹林,仿佛成了一幅永恒的畫卷,然而此時,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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